睡得不好。整整九世的轮回是一个无比庞大的记忆，即使每次轮回结束后系统都会帮他删除无用的记忆碎片，只给他留下了模糊的画面和感受，但到底还是积累太多，即使清醒时控制着自己不去回忆，做梦时仍然会忍不住去回想。许长卿今晚又梦到了和年瑜兮第五世轮回中的最后几年，那是一段困在轮椅上的时光，他的生活不能自理，连大小便都需要人帮忙处理，他那段日子最喜欢的事，就是坐在轮椅上，听着身边的小师弟帮他念叨今天年瑜兮寄过来的书信。在轮椅上的时候，许长卿总是能想起和年瑜兮在那个偏远国家一起做建设的那几年，那时候他们正值青春年华，有能力也有想法去建设新的家园，傍晚给国家里年幼的孩子们做完晚饭，他就和年瑜兮一起坐在泥土丕搭建的学堂里，看着学堂外打闹的孩子，一起商量着怎么对付那个堕落国师。那些年的夕阳穿过身旁女人薄如蝶翼的睫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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