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赴宴本就兴致缺缺，婉拒了左塞右给的莺莺燕燕，季宴礼强忍了一路的性子濒临爆发。宴厅门开，女人穿最保守的针织长裙，携风带雪刮进来一阵香风，隐约中他闻到了蔷薇花的味道。商枝来迟了，半点不扭捏连干三杯，白的红的混在一起，干脆利落。看着她白净漂亮的脸和触不到眼底浮于表面的笑，季宴礼低头一笑。能让他这种学哲学的人感到有意思的东西不多，她算一个，她该感到荣幸，因为在他心目中，她与柏拉图齐名。风月场里呆惯了的人话和手都不干净，推杯换盏间她处理得干干净净。所以在她盈盈笑意中，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喝了一口。满桌哄笑，笑他英雄难过美人关。他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，四目相接时，他抿出了算计的味道。